了内心的愧疚,路还要继续向走前,该做的事总要有人去做,从自己手上逃脱的人鬼,绝不能让他再贻害更多的百姓。
离开石洞时已近日中,悟静还在洞外打坐,三人回到骆家庄时,村子里看起来十分忙碌,家家户户都在自己的屋门上画符,有的还在窗棂上挂上铜铃。
“村里有摩岭教的人吗?为何人人都会离鬼符?”钟婵有些不解。
“十六年前,骆家庄也曾遇过鬼,正巧摩岭教的人路过,他们驱鬼救下了骆襄,还教村里人辟邪之法,所以骆家庄人人都懂得离鬼符,人人都信佛。”韦青筱道。
“骆襄?就是石洞里的那个小郎君?”
韦青筱点点头,“那一次,他们一家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这时,骆炳汉走了过来,叉手道:“多谢钟姑娘出手相救,两个孩子才活了下来。”
“可惜骆村正……”钟婵心里愧疚。
“你留救下骆康的孩子,就是保住了骆康的血脉,他泉下有知,定会感激于你。”
“还有村正的孩子?”钟婵有些吃惊,“可他为何将三个孩子都锁在石洞里?”
“此事说来话长,钟姑娘若不嫌弃,就到寒舍用些昼食,我给钟姑娘讲讲七年前的事。”
钟婵知道,骆炳汉这是有意留下自己,毕竟还有鬼上身的孩童不知去向,村里多一个学道之人,就会少一分危险,所以钟婵并未推辞,一行人到了骆炳汉家里。
众人坐下后,浑家青氏端上些吃食,又烫了壶酒。三杯酒入肠,骆炳汉讲起了十六年前的往事。
那日是侄儿骆襄出生百日,骆襄的父亲骆炳添邀骆炳汉来家里饮宴,骆炳汉备好礼赶到骆炳添家时,骆炳添却变得极其诡异,双眼黢黑,掐住妻子脖颈将其抓到自己面前,妻子惊恐万状,全身抽搐不止,片刻之后身子扭曲僵住、面露惊骇,像是活活被吓死。
骆炳汉上前阻止,却也被骆炳添掐住脖颈,动弹不得。当他望见骆炳添的双眼时,感觉自己突然坠落山崖,浑身上下钻心的疼,左腿被山壁的刀锋切去,数支矛头刺穿了身子,将自己钉在地上,就连左眼都被矛头刺穿,眼珠还串在矛尖上,可自己竟然没死,身上的剧痛猛烈地袭来,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四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