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祸,我认罚!我只求你,别赶我走!”
张矩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只见彭司闾眼角肌肉一抖,忽然站起身,刀光一闪,堂中一阵惨叫,众人都转过头不忍直视……
彭司闾手中的横刀还在滴血,那横刀上乌渍斑斑,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屠狗还跪在那里,脸色更加苍白,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左肩下空荡荡的,左臂落在了地上。
秦三郎忙招手,让人将屠狗扶下去,屠狗似乎忘了断臂之痛,哀求着:“老大,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彭司闾将带着鲜血的横刀插回身后长案上的刀鞘中,坐了下来:“江庄主可还满意?”
“恶人巷中可还有人犯?”
“现在恶人巷只有我一个人犯。如果江庄主还不满意,拿我人头去公廨便是。”
“彭老大的事,当年的辰州刺史已经说过,交由望酉坊自处。望酉坊与十恶楼也早有契约,此事就不要再提。”
“江某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我这位朋友有些事想要问问彭老大,还望彭老大如实相告。”江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既可以说是帮张矩,也是在逼他说出真正的意图。
张矩知道,如果现在不说,恐怕也很难再找其他借口查问,于是叉手道:“彭老大,请问如意楼的钱掌柜在恶人巷里可有房舍?”
“如意楼……”彭司闾早已留意到张矩,反问道:“你问如意楼的事做甚?”
“实不相瞒,我对钱掌柜炼的丹药很有兴趣。据我所知,他就是在这里炼丹。”
“是又如何?”彭司闾转头问江渔:“钱掌柜坏了望酉坊的规矩?”
“没有。”江渔道。
“他也没坏恶人巷的规矩。既然没坏规矩,十恶楼不过问别人的事,有事自己去找钱掌柜。”
“江庄主,如果没有其他事,彭某失陪了。”彭司闾说完,起身就走,看起来很不近人情。陈九紧张地看着张矩,不知道张矩会不会放走这个人犯,若张矩真在这里发难,今日还能不能离开恶人巷?
秦三郎忙赔笑道:“江庄主,诸位,恶人巷……出了这等事,彭老大心情不太好,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张矩并未发难,江渔也似乎早有预见,两人都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