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宋萱仰头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那件带血的囚衣上,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他们竟然屈打成招!”
宋萱紧紧握住了拳头,只觉心头似有一团怒火燃烧。
她能想象到牢狱不好,可师父进去不过几日,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囚衣上沾上的血新旧混杂,是有人故意刁难他。
“为师此刻的模样,有些不体面”
“不师父”,宋萱双手扶着木栏,喉间哽咽,“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再坚持几日,等我救你出来。”
赵师父靠在墙边,张了张干裂的嘴皮,像宋萱摆了摆手,及时打住,“萱儿,就到这儿了,不必替我翻案。”
“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回家去,以后不许对外人说你是我徒弟!”
宋萱眉心紧皱,固执道,“我不!”
宋萱蹲下身子靠近栅栏边,她悄声道,“您放心,我找了可靠的人一起帮我,您很快就能洗刷冤屈。师父,我需要你告诉我,吴赛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
赵师父却急了起来,“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承担的,你还一无所知,有你父亲在,我相信他能护住你。”
他望着窗外净蓝的天空,缓缓叹了口气,再看向宋萱,有些释然地笑着。
“我有个毕生的夙愿,今生怕是再难如愿。医书被收了去,他们不敢大肆搜查裴氏医馆,我已经将重要的手札交给了药童,你去的话他定会交给你。这册医籍只完成了半部,若我死后,就得靠你来完成了。”
许久,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宋萱始终垂眸不语,赵师父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在犯倔。
他苦口婆心道,“我有今日祸事并不是你的错,只是人各有命罢了,有时候该认命。”
宋萱猛地起身,眸光肃冷看向下方。
她暗哑的轻笑从唇边溢出来,平直的语调让人感觉无比讽刺。
“当初明明是你教我,说什么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而今你又告诉我,你要认命了?”
赵师父看着这样的宋萱,惭愧地抬不起头。
她低头从袖口内取出一小瓶装着药粉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