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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叫啊?你不叫的话,我就再多刺两剑!”公叔良就跟疯了似的。
也许是把外面遇到的所有不平,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看来人啊,都喜欢挑软的柿子捏。
钟离月珞把匕首捏在手中,脑袋刚从树后面探出去,与子桑落花的视线对上。
她的心突突地跳得飞快,他现在是重伤,而她也打不过公叔良。
公叔良见子桑落花发愣,蹲下身去,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庞。
“你在看谁呢?这可是在欲望之境当中,我可以随意拿捏你。”
“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
“你这样说我,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你不会还以为有人来救你吧?”
说着,他的手指抠进他空洞的眼眶,甚至还在里面按了按,剜了剜。
他的眼眶里又流出血来,只是发出嘶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
钟离月珞从子桑落花身上,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眶突然红了。
虽然当年他们挖苏氏兄弟双眼的时候。
她不在场,可现在看公叔良这么对子桑落花。
她也大概能猜到当年是个怎么样的情节。
紧紧攥着匕首,指节都已经泛白,咬牙切齿间,公叔良又捅他一剑。
但都是避开要害,这就是捅在他的小腿上,然后剑上下滑动。
把连接肌肉的筋膜绞断,又拔出来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比鬼愁渊的这些恶鬼还要狠毒!”
“无毒不丈夫,这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他眯着鹰隼般的眸子,仿佛觉得折磨他是一种乐趣。
而钟离月珞也看着他一剑一剑被穿刺,她站起身。
也不知道公叔良良是折磨他上瘾,红了眼,还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她拿着匕首在背后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子桑落花只是瞥了她一眼,眼睛便恶狠狠地盯着公叔良。
因为他怕公叔良在他的眼睛当中看到钟离月珞。
现在她也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处于谁的欲望之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