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狮子猫淡淡道：“不必妄自菲薄。”
桑寻真挠挠头：“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对了师尊，您为什么要收我这个五行杂灵根为徒啊？”
狮子猫不习惯桑寻真一口一个“您”，但没有开口纠正，只是道：“那时你与恶犬搏斗……”
——
那时候他还只有八岁，瘦瘦小小的一只，说是五六岁也有人信，那恶犬却足有他两倍大。
要是输了，这孩子便是那恶犬的盘中餐。
那孩子的目光疯狂而灼热，纵是被咬的伤痕累累也没有放弃。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赢。
时问遥用术法阻拦了恶犬，才看见那孩子右手紧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他若是不来，那孩子便要与恶犬同归于尽。
时问遥用一个热乎的烧饼和“以后不会再挨饿”的诺言就骗走了那个孩子，将他带回了宗门。
因是在桑城发现的他，故而赐他“桑”姓，又为他取名“寻真”，盼他一往无前。
但查看他的灵根时才发现，他不过是个五行杂灵根。
仅仅比凡人好上一丝罢了。
时问遥犯了难。
他问那个孩子，他是想做凡人一世温饱，还是想求大道。
那孩子看看他：“化神之后就可以顿顿有肉，吃好多年吗？”
时问遥笑的无奈：“……对。”
于是，那个孩子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选择了修道。
但这条路多难走啊，便是资质优秀者，都不敢说必成化神，何况区区五行杂灵根。
连霜寒都说，这个孩子不仅无法修道，甚至可能都养不活。
时问遥没有说话。
他只是翻找了无数古籍，让他新收的小徒弟几日辟谷，几日服用天材地宝，几日茹素。
……没能让他顿顿有肉，时问遥心里是愧疚的。
好在，他竟然真的把那孩子养活了，甚至，还领他走上了修真的道路。
在桑寻真筑基那天，时问遥正式为他定下他自收他为徒那天起便起好的道号：
长生。
——
“是了，”狮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