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还是满目黑暗,似乎那满是暧昧色彩的画面只是他梦中的臆想罢了。
桑榆的温柔也是幻觉一场。
“啪”的一声,满仓库通明,桑榆端着粥缓步向沈嘉礼走来,脸上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丝熟悉的温柔与梦中相触,变得真实而荒谬。
沈嘉礼静默地看着桑榆,桑榆蹲下身与他平视,温和地问:“需要我喂你吗?”
沈嘉礼又是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身体自然是绵软无力的。
但说实话,这六天折磨下来,沈嘉礼的下巴以肉眼可见的尖了下来,身体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时候有力气。
他缓缓的抬手去接那碗粥,这次桑榆没有接着坚持要喂他,将粥小心的递给了沈嘉礼,这点小心竟透着点爱护的意味。
但沈嘉礼的手却一软,连粥带碗的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而桑榆今天好像换了新衣裳,衣冠楚楚的注视着沈嘉礼。
沈嘉礼慌乱地双手端起那碗,欲要去吃那残留的的粥。
桑榆又将视线移开,似是无趣一般起身,走开。
走到仓库门口,大黄“汪汪”的叫了两声,桑榆蹲下去揉了揉它的脑袋。
33说:“你心软了?”
桑榆:“没有。”
她怎么会对那样的人心软,只是有点不认识沈嘉礼眼中的自己。
大黄的尾巴摇得很是欢快,舌头呼啦啦的伸着,桑榆看着它那蠢样,忽地露出了一个笑。
“我是觉得做人啊,就不能底线太高。我这么善良的人,实在很难做人。”桑榆又摸了摸大黄。
“呵呵。”
33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机械的声音竟也让桑榆听出了几分讥讽。
“总感觉出来混,总要还的。”桑榆嘟嚷了一句,又往仓库里去了。
每天呆在这里,她也很无聊的,实不相瞒,她想吃外卖了,整天在仓库里清汤寡水的,实在是让一个重口的人绝望。
沈嘉礼的身上沾满了饭粒,却没有办法收拾,他企图桑榆怜悯一下他,让他不要满身灰尘又沾上饭粒的黏腻。
沈嘉礼不用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连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