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定府土皇帝这些年,这姓徐的过的也太滋润了。
“他的家小,怎么处理?”陈二爷问道。
“充去教坊司吧,留他们一命,享受这么久,也得还点出来。”秦朗淡淡的道。
陈二爷领命,暗处他手轻轻划了一下。
门口的薛铁牛一怔,他明白这个手势,斩草除根。
主子还是太心善了,这些遗骨怎能留有活口,都是血海深仇,当然要干干净净的了。
就怕哪一天蹦出来一个复仇少年,那这就难受了。
“城里的那些官员富商什么动态?”秦朗又问。
“知道你杀了辽人,那些人都各自打道回府了。”陈二爷笑道。
“都是些墙头草,哪风吹往哪倒,这是不看好我能在处此活多久了。”秦朗嗤笑。
“是啊,他们在看辽人的动态,也想看少爷你的结局。”陈二爷回答。
“应当不会太惨,毕竟我是主战里最年轻的独苗了,寇相应当会回护我一手。
还有我那老丈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最多丢官贬职。
我得抓紧当别驾的日子,多处理点囊虫出来。”
秦朗吐出心中的杂气,他的心里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大宋畏辽如虎,朝堂上的投降派肯定是最多了,两个老头子能不能顶住压力保下自己还尚未可知。
只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希望那显然不是秦朗的作风。
“那两封信送回涅阳了没?”秦朗扭头问秦旭。
这少年脸色仍旧苍白,可精神好很多。
“少爷都发出去了,一人三骑,八个人,肯定万无一失。”秦旭咳嗽了一下回道。
信上是秦朗给王娴秦楼还有王震霆写的。
万一朝堂上那些乌龟王八蛋,真要诛劳资九族,那得早做准备。
王震霆经营亳州多年,他让自己一家人去王震霆那。
王震霆看完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肯定有自己的判断和计划。
不管到何地步,起码不会被一锅端了。
这才是秦朗真正的后手。
大宋若待不下去,爷还得活不是,脚底抹油遛之,下南洋也能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