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茶,才又道:“对了,关于那次的刺杀可有进展?”
燕驰野摇头。
哪一次的刺杀不都是一批死士,根本查无所查,他长年行军打仗,仇敌遍布天下,想要刺杀他的人很多。
但那次的刺客规模,能做到的幕后真凶却是屈指可数
燕驰野收回锐利的眼神,转而一脸严肃问道皇上:“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闻此,皇上这才步入正题,他将手中折子给了身旁的杨公公。
杨公公恭敬接过来,便迈着小碎步同样恭敬递给了宁王爷。
燕驰野接过来,装模做样看了一会儿,才开口回道:“父皇,镇北侯所请合情合理,儿臣以为可准。”
皇上微锁浓眉,沉声问道:“你莫不是看不到他言语的不敬?再者,朕先下了命令要大理寺秉公处理此案,现下又出尔反尔放了顾凡,算怎么回事?朕的面子还要不要?”
燕驰野拧眉想了想,才又开口问道:“那父皇的意思是无视镇北侯所请,坚持秉公执法处置顾凡?”
皇上看着棒槌儿子,不轻不重拍了一把桌案,怒声道:“就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召你前来商量一二的,你平素的脑子的?”
虽然燕驰野这几年一直都在征战,鲜少涉足官场。
但皇上知道他并非只是个武夫。
他也是打仗出身的,自然知晓武功高强于打仗确实是助力,但并非全靠此,更多的是要心思缜密、谋略深沉。
燕驰野沉思片刻,才起身拱手道:“父皇,此事还是要看父皇您如何想?最简单的就是放了顾凡,至于由头随便找个就是了,绝不会有损您天颜的;但若父皇想借此事压一压镇北侯,那儿臣为您办就是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如何压?别忘了燕北军可是只认镇北侯的!若处置不得当,寒了将士的心,那咱们燕国的第一道防线则危矣!”皇上沉声道。
这就是他为难的地方,杀一个镇北侯很容易,但不能让守卫边疆的将士寒了心。
“父皇息怒!”燕驰野劝解道,“镇北侯不会如此的,儿臣与他打过一次仗,他忠肝义胆,对咱燕国还是一片赤诚的,他之所以语气上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