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人都不要俺。”女孩正借助着微弱的电灯缝补着男人漏脚趾的布鞋。
“我去的是工地,来之前我就打听了,你说的那些大楼,不要咱们这些农村来到。”男人擦着汗水说到:“咱们也没上过几年学,也就干点体力活了。”
“明明隔壁二丫和我在一个小学毕业的,她咋就能上大楼里上班呢。”女人不解地拨弄着针头,明明俺俩是一样的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本来就结实健壮的男人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很快就被工头口头任命为小队长了,而女人也找了一个服装厂的工作。生活似乎要好起来了,似乎离轿车的梦也更近了一些。
这天,女人刚给工地的男人送完盒饭,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大树吗?”男人朝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蹲坐在角落里,孤单地啃着馒头。
大树,就是和二丫定亲,一起出来打拼的男人。
“大树,你咋也在这呢?才出门一年就买上车了,把全村人都羡慕死了。”男人走上前去,使劲拍了拍大树的肩膀,大树也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一脸热情的男人。
“就是啊,和二丫办婚礼也没请俺们去。”女人也凑了过来,漂泊他乡能遇到老乡,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大树疑惑地扫视了二人一圈,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二丫!二丫啊!二丫她跟着大款跑了啊!!!”
夯哧,夯哧。
大树拼命地扒拉着浇满菜汤的米饭,两人也不断地宽慰着大树。
“我俩刚来楚庭,二丫就被工地老板看上了二丫他一开始还拒绝结果,那老板天天给她好吃好喝的送,还给她买首饰,买衣服”
“不就是首饰吗?你家祖传的那个银镯子不是给她了吗?”女人还在安慰着大树,可大树却从内衣兜里翻出被红布层层包裹着的银镯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答到:“人送了她个更粗的金镯子。”
“万一,咱俩也像大树两口子一样,遇到这种事咋回事?”夜里,迟迟睡不着的女人问道。
“你要是愿意,我也不拦着。”男人平淡地回答。
“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女人狠狠地扭了男人一把:“明天咱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