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
她托着腮,尽量把脸正对嬴熄声音的方向。
“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了。”
她的笑容好干净,真的好干净。用嬴熄那比口袋还穷的词汇量,是无法形容那种干净的,只是比那无忧的孩提时,第一次见到雪时得到的那种净化,还要干净。
“因为说不完。”
“好,好,好。那我就在这等着您。”她故意拉长音调,双手撑住椅面,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将那绸缎样的云鬓一并牵起。那青黑的它,在挤过朝云与窗纱的晨曦拥抱下,竟也成了金丝。
“保重。”
他只觉得脸上一热,不知道是来自第一抹熹微的温暖还是颅底分泌的脑内啡。这样刺痛的感觉,让他只留了如此简短的告别。
哪怕是退到走廊上之后,那种“心有余悸”的灼热感,依旧值得整日回味。
“哥,你咋在这呢?”
“熄哥!”
“”
“大哥!”
嬴熄这才从那甜辣味的沉浸中惊醒,低下头看,原来是毛窦。
“嗯。”
“你别‘嗯’啊,熄哥,你咋站在走廊上呢。”
嬴熄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在田以薇教室外杵了好几分钟,因为他沉思时的那股压迫感,本来就狭窄的走廊甚至出现了交通堵塞。
“走神了。”
说完,嬴熄便该回到他专属的“王座”上了。
“好好学习。”
没走出几步,他还是选择了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劝诫一句。
“是!熄哥!”
毛窦挺起他的肚腩,滑稽,却又那么认真。
天台上好热,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的季风气候便是这样,哪怕已经摸到了秋天的影子,却依然改变不了白天的那种燥热,尤其是太阳之下。
上午的太阳已经初具正午的雏形,那张破皮椅,也在日光的蒸烤下,发出阵阵怪味。那是风吹过的焦味,是雨淋过的潮味,是旧皮革的霉味。无论是什么味道,在光粒的揉搓捶打下,都没能守住范德华力的阵线,除开没有那“叮”的一声,简直和烹饪完旧皮鞋的烤箱无异。
这里从来不是王座,只是因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