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走过去时,牟县令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借口身子不适,又走进马车。
“不吃晚膳可不行。”裘承襄无奈摇头,转头吩咐鱼米,“记得将吃食给你家知府大人送去。”
“是。”鱼米点头,他忘了谁也不可能把自己大人给忘了的。
裘承襄又看了一眼马车,随后看着周围的流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去吃晚膳。
苏夏见状,基本确定了,这两人是闹别扭了!
难道是县令不想离开永泽县,不想升官?
她觉得很有可能!
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只能作罢。
苏夏吃完饭便将背篓里的草席和被子翻出来,铺在地上,和衣而睡。
有官兵和护卫在,果真一夜无事。
但是她睡得并不安稳。
周围流民太多,少不得有些人会打呼噜,她一整晚都听见呼噜声,被扰得睡不着觉。
第二日一早,苏夏吃了一碗面糊糊,收拾好东西等着大部队启程。
她看到队伍开始赶路后,背着背篓跟上去。
她发现县令又下马车走路了,不过他今日上午走了一个多时辰,等到正午日头晒的时候,队伍停下脚步,休息了一会儿,县令又下马车走路。
苏夏有些不明白县令的操作。
难不成他还想一直陪着流民走到南边?
不过有县令和钦差开路,苏夏赶路都顺畅不少,甚至到宁治县时,他们的入城费都只要十文钱,连守城的官兵都没有为难他们。
苏夏在城中再次感慨自己真是跟对人了!
抱紧大腿果真是有用。
她明显发现入城后身后跟着的流民变少了。
苏夏想到入城时官兵查路引查户籍,那些流民应该是因为没有路引,所以没能进城。
她原本以为县令的队伍抵达宁治县后会休息,没想到他们竟然只是简单补给物资,然后便出发。
她空间有物资还好,只要他们不是骑马赶路,她都能追上。
不过其他流民就不一样了。
十口之家消耗水的速度很快,许多百姓抵达宁治县后,板车上带的水已经不足一半,他们必须将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