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承襄见他还在装傻充愣,更是怒火中烧,“那群贼人已然招供,此事便是你与其他官员联合所为,你还想推卸责任!”
崔从闻言,顿时急得不行,险些哭了出来,“大人,冤枉啊大人,下官毫不知情啊!”
“这是污蔑,污蔑啊!大人您要为下官做主啊!”
崔从表情真挚,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证明他真的是被污蔑的。
裘承襄自然知道他不知道情,毕竟黑衣人之前也只是想栽赃嫁祸罢了。
“且不说是不是冤枉了你,单凭这么多狂徒在县城外不足十里地的位置聚集,而你却一无所知,就足以见得你这个县令做得实在不够尽职尽责!”
“这些人目无王法,胆敢刺杀本官,简直就是蔑视陛下威严!”
裘承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丰昌县县令怕惹事,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插手此事。
细节决定成败,由此可见此人心机深沉且胆小怕事,这样的人,如何能为百姓做事?
裘承襄是钦差,乃陛下派遣的特使,代天子巡视北地,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区区几个县令,就敢狂妄到刺杀未来南福州的知府,甚至连带他这个钦差大臣也不放过,可见他们有多么目无王法。
他如今已经到了丰昌县,就绝不会再留下如顺清县令那般的贪官祸害百姓!
所以不管崔从有没有做这事,都必须做了!
“更何况,黑衣人亲口承认,此事乃你授意,既然如此,本官今日便先斩后奏,摘了你头上这顶官帽!”
崔从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大人,大人明鉴!下官也是一刻钟前才得知此事,连夜便率领衙役赶来营救。没想到还是来晚了,竟让大人受了伤,是下官的不对!”
“不过下官敢拿人头保证,此事绝对与下官无关,而且下官还有要事要禀报给大人!”
崔从恨得牙痒痒,好啊,他给他们行个方便,他们竟然拉他下水!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
裘承襄眯着眼,眼神危险看着他,“当真与你无关?”
“大人听下官一言,再决断也不迟!”
崔从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瑞县县令竟然栽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