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陛下行礼。”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萧叙澜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不必了,伤成这样还起来行什么礼?朕又不是不近人情的暴君。”
媱纾便没再起来,虽然还是坐在床榻上,后背却不自觉的挺直了。
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便会如此拘束。
“朕刚刚让人处置了追你的那两个侍卫,在围场剩下的两日,朕也会派人把守着你住的营帐,不必害怕。”
“奴婢多谢陛下,若不是陛下及时让羽林军去寻奴婢,奴婢今日只怕……”她说着眼睛又闪起了泪光,长睫扑闪着,不想让泪水留下来。
谁能想到,如此乖巧的宫婢,今日刚刚要了一人的性命。
萧叙澜也不知道为何,看她这模样,心中竟然郁结起来。
他走到床边,抬手用指腹擦去了她眼尾的湿润。
媱纾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慌忙垂下了头。
他眉心一跳:“你躲什么?”
她将话说的冠冕堂皇:“陛下,男女有别,陛下还是要注意些……”
“你跟朕谈论男女有别?”
媱纾轻轻点了下头,没说话。
萧叙澜眉目间不动声色的浮上戾色,质问道:“那朕问问你,你是怎么上的谢允马的?他碰你哪儿了?”
媱纾咬了下唇才解释:“我是抓着谢将军的手臂上的马。他哪里也没碰到我。倒是下马的时候,陛下……”
碰她了。
萧叙澜眼底骤沉,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降了下来。
他冷冽发问:“你在怪朕?还是说朕碰不得你?”
媱纾不敢回答。
索性就转移了话题:“陛下,奴婢想知道是谁想陷害奴婢……”
萧叙澜表情中闪过一丝恶劣,“想知道?”
她点点头。
“朕为什么要白白告诉你?你用什么换?”
媱纾想了想后,才低着头说:“奴婢身无分文,又出身卑微,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换。”
她越说越可怜,倒真让萧叙澜动了恻隐之心。
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