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话,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抬起颤抖的手继续给他更衣。
“媱纾呢?”
“回陛下,奴婢刚刚见她出去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萧叙澜身上的衣带已经系好,李尤又要去拿外袍给他穿上时,他冷冷睨向他,克制着怒火:“滚。”
李尤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跑出了寝殿。
苏元德看着李尤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出来了,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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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一直到晚上也都没再去萧叙澜的身边晃悠。
就这么平安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寝殿中的人多,她也就照常跟着进去伺候他上早朝了。
萧叙澜瞧见她进来,压迫又危险的视线就一直牢牢锁在媱纾的身上。
媱纾连呼吸都控制着,更是不敢看他。
萧叙澜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一直没有找她的事。
她就这么捱到了他下朝。
他忽然又去沐浴了。
媱纾就只好在殿中等着他出来。
她虽然是近身伺候他,可毕竟是个女子。
萧叙澜次次出浴后,都会由伺候他沐浴的小太监先服侍他穿上里衣,他再走出来。
所以媱纾也放低了防备。
老老实实的站在衣架旁边等着他出来。
没一会儿,她听见了走路声,下意识的朝着传来声音的看去。
萧叙澜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黑色的锦缎长袍,身下穿着白色的里裤,却没有穿里衣。腰间的衣带未系,线条分明的腰身和胸膛一览无余,那袍子什么也遮挡不住。
媱纾只看了一眼,什么都还没看清楚,便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心里却在暗骂他有心机。
一个皇帝竟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她一个小小的宫婢。
他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前,悄悄扫了她一眼,将她害羞的模样收在眼底。
这才不紧不慢的命令:“更衣。”
媱纾的视线死死盯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低声答道:“是。”
刚刚伺候他沐浴的太监也将干净的里衣拿了过来,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