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探索一定会更加危险和艰难;如果她在副本过程中浑水摸鱼,那么回到公司等待她的会是更悲惨的结局。
她虽然爱摸鱼,但也不是什么鱼都摸,好歹打了这么多年的工,看人眼色行事还是练的炉火纯青。
“砰砰砰——”姜攸宁走到入殓室门口,轻轻敲响大门。
“吱呀——”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戴着口罩的女性,她冷冷地看着姜攸宁。
“有什么事吗?”女人的视线很快便从姜攸宁的脸上移到了她胸前的工作证上,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但还是紧紧挡着姜攸宁的视线。
见状姜攸宁也不好直接朝内偷看,生怕更加引起面前女人的反感,她晃了晃手脚,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随后装模作样地瞎比划了几个现编的手语,见女人皱起眉头,然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飞速打好字递过去。
——你好,我是新来的看门员。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有两波客人进来墓园,其中一位情绪不是很好,我就跟了上去,结果在墓园转了一圈没看见另一波客人去了哪里,我担心他们在墓园里出什么事。刚好我来这里交记录单,看到你这里房间灯亮着,就想来问问你下午有没有见过那波客人,是一对夫妻,看上去有点憔悴,穿着打扮挺富贵的。
随后她又把自己填写好的那张记录单掏出来递给女人自证清白,虽然有些牵强,但细细掰扯起来,作为看门员,她关注一下来墓园祭拜的市民安全情况,也不是说不过去。
女人接过记录单看了两眼,随后重新把手机和单据一起还给姜攸宁,不好说信了几分,但是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身体也放松下来。
“你说的是郑先生夫妇吧,他们两个下午来我这里看了看郑小少爷的殓容情况,说是找大师算过了,赶着时间下葬,所以专门过来一趟。”女人简单解释了两句,眉眼间的冷淡褪去不少,反而多了一些忧愁。
姜攸宁看见对方态度转变,立马蹬鼻子上脸,手指啪啪啪地按着打字键——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女人按了按太阳穴,眼底的青黑十分突兀:“为难?倒也算不上,这半个多月事情太多,我的助手最近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帮忙干活,我看他实在累的够呛,给他放了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