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刘富具体是对张全做了什么,但在顾京元等人宴请刘富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没见着张全的影子了。
只是听说县衙那多关了个衙役,张家张罗的下月娶妾的美事也没有了风声。
刘富来私塾这的时候,神情已不似往日,看着顾京元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但他人不觉,几个受过刘富恩惠的上了年纪的长辈将刘富请到主席之上,客气漂亮话一直不停的说着。
“大人多年为我们胜溪镇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当真是辛苦了!!来来来,您请上座。”
“大人一直为我们着想,我们却如今才请大人一餐宴席,实在是对不住大人,对不住!!”
刘富不自觉的被簇拥到中间,回答他们话的同时,内心却又极度自责,感觉良知被来来回回的拉扯着,还是趁着酒意最后问出口,“各位叔伯,大家也都是知道我刘富此人没什么大的坏心眼,绝对不会做有害大家的事,我当个官也是不容易,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出来……”
他喝的脸上红扑扑的,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酒气,却是热情的和身边的爷叔勾着肩,好似一家人。
“我们哪会对大人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当初大人没有听信那富商的话,帮我要回了我老刘家的田产,我们感念大人还来不及?!!”
刘富哎哎两声,“叔,你这话就不真心了!你家一直有个小子要考举人,好容易考上了,这俸禄压在我那两年,你不生气?!”
那四五十岁的男人一挥手,吼出声,“大人说哪的见外话?您给我们老刘家拿回了田产房子,扣两年俸禄咋了?你就让我那小子喊你做爹,我都没意见!!”
“爹!!”那人的儿子立刻上前将他爹和刘富分开,歉意的看着刘富,“大人,我爹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日许是吃醉了酒,言语间有些冒犯,还请大人勿要怪罪。”
刘富醉醺醺的,对此只是一挥手,又跟人勾肩搭背起来,“叔,我晓得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要扣着你们的银两,您也晓得我当年学问没考上,靠家里头捐钱才得了个官,对那些读书人一向是讨厌的。
可……可我也只是想看他们跟我服个软,多喊我几声大人,啧,没想真的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