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在心底上的石头。
晚上,医院内。
走廊内闪着微弱的光,汪奶奶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
她额头上,背上,全身出了一层汗,像从水里刚打捞上来似的。
睡梦中不断地哼唧声,似乎在诉说她的痛苦。
汪奶奶费力地睁开双眼,顿觉浑身抽搐个不停。
“医生,医生有人吗?”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好似耳边的呓语,无人听见。
汪奶奶有些后悔,她不该因为兴福媳妇家里有孩子照顾,就让她回去。
身边没人陪床,她现在浑身抖的厉害都没有人知道。
汪奶奶费力地扭头,终于找到呼叫灯。
她费力的起身,抖着身子爬起来,脚下刚一着地,就踩在傍晚未打扫干净的一摊水迹上。
“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还听到了尾巴骨断裂的声音。
汪奶奶嘴张的老大,下一刻身体一麻,口角歪斜,嘴巴合不拢了。
黑乎乎的病房内,唯有床头边的按钮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呜呜地哭叫,却因肢体无力,说话说不清,无人发现此处的异常。
过了许久,她再也撑不住地晕厥。
直到清晨,勤劳的太阳早在升起,日光洒满大地,她才被医护人员发现。
“医生,306房的病人晕倒了!”
兴福媳妇拎着从外面买来的粥和油条,走进医院。
从医生口中得知汪奶奶半夜中风,从此以后只能瘫在床上,需要人侍候时,食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说我妈中风了?这不可能!我昨天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一定是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把她放心交给你们,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女士,我们医院晚上都有查房,随时应对突发病人,是你们说不需要,我们才撤掉的。”
医生面无波澜,冷冷地解释。
汪奶奶得的不是重大疾病,胳膊打上石膏就可以出院,是她嚷着不放心,非要住院,他们才会给她开一个安静的房间休养。
再加上白天闹出的笑话,她一气之下将查房的护士全部撵了出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