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坐着,神色平静,没有烦躁,没有苦闷,没有不甘。
是了,他向来如此,抛去假面后,除了冷漠狠厉,不会有弱者的情绪在他身上存在,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沉着冷静、胸有成竹。有这样的心性,他不成功,谁能成功?
余晚烟不免好奇一个自幼丧母、被父亲厌弃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是他的舅舅宋启年宋将军还是他口中的那个不知名的老师在推波助澜,将他教导成这样的?
“今天周玉寒的婢女在钱家门前一闹,整个京城都知道周家干的丑事了……”余晚烟斟酌着措辞,她想问问这个计划有没有宋启年或是那个老师的手笔。
“闹大了,人尽皆知了,难收场了,周家才不可能翻身。那个婢女你也不用担心会将我供出来,本来也没剩几口气,被钱筠狠踹两脚,没多久便死了。这一回,她是真的死透了。”
又是一条人命,不管是否有罪,一场事件里,最先死的,往往是最底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