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晚晚虽然喜欢出去,却不贪玩,每次都会准时甚至提前回来,在外头也不多与不相干的人搭话。回了东宫后,她也会主动告诉他去了哪看了什么玩了什么。这让谢重渊的心稍微安了些。
京城很大,余晚烟出去了好几回只是摸清了部分路线。
她趴在案上,指尖沾着茶水,慢慢画着京城的路线图。路线复杂,不能光在脑子里想了,得边画边复习。
“你在做什么?”
谢重渊的声音靠近,余晚烟顺势一抹,案上的水渍立刻乱了,让人瞧不清原先的模样。看,这就是不拿纸笔画的好处。不然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当着谢重渊的面把纸吃了吧。
“画画。”
“嗯?在画什么?”
“宫殿。”
谢重渊看着凌乱的水渍,笑问:“你这是什么新奇的画法?”
余晚烟当着他的面,将那水渍抹得更乱,“别看啦。我本来就不擅长画画,省得浪费笔墨了,就随便画着玩。”
“这点笔墨你就不用替我省了。我的画技还可以,想画什么,我教你。”
“是是是,您什么都会,真厉害,叫你一声老师可以了吧?”
说着,余晚烟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外面阳光那么好,一起出去走走呀。”
谢重渊顺从地跟了过去。
花园里,余晚烟摘了朵花,回头刚要同谢重渊说话,却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花开得那么好,你不看花,看我干什么?”
谢重渊接过她手中的花朵簪入她的发间,赞赏道:“人比花娇。”
余晚烟愣了下,想到什么,脸一红,低骂了一声,“不要脸。”
她背对着谢重渊坐在秋千上。
“夸你呢,怎么又给我甩脸色?”
余晚烟不理他。
谢重渊笑了几声,开口道:“好了,有正事跟你说。晚晚,谢璟衡的人去了江都。”
江都,这个地方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仔细算算,她离开江都不过一年有余,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的人去江都做什么?”
“他打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