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渊惊愕了一瞬。怎么,晚晚以为他连赵彦和的尸体都不会放过吗?分明已经说了,赵彦和好歹是有功之臣。
惊讶来得快,消散得也快。确实,还是晚晚了解他,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当时陡然得知赵彦和干的事,谢重渊气得恨不得当场把赵彦和的坟给刨了。可惜,赵彦和的坟远在徐州,而他最重要的事是赶紧将晚晚找到,带回东宫。
“闻青带回徐州了。”谢重渊简单答道,其余的无意多说。他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他不愿和晚晚多讨论别人。
“闻青?”
听到这个名字,余晚烟迷茫了一瞬。是谢重渊的手下吗?她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谢重渊告诉她这个名字做什么?
“你不记得他了?”
闻青和她的过往,谢重渊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不过是在她小的时候有点交集罢了,不值得多提。又瞧见余晚烟茫然的模样,对于这个人的戒备,他放下了一点。
目光从古琴上略过,余晚烟很快想起了闻青是何许人物。
“是他啊。”
没想到,闻青也在睢城,都跟着祖父读过书,说来,他同赵彦和也算是同门了。
余晚烟还想再多问些,见谢重渊面色不愉,眼底是遮不住的烦闷,心知他情绪不好,想问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门口是撒了一地的公文,兴许是他刚才进来时没见着人发了怒打翻的吧。余晚烟默默想着。真是越发喜怒无常,形于色了。
又不理他了!又不看他了!门口有什么好看的!是想赶他走吗!除了赵彦和他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说的吗!他都已经解释了!还不理他!
谢重渊心口那股怒火燃得更盛。椅子滑出刺耳的声音,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嗯?这是打算走了?
余晚烟看着他大步流星,然后……蹲在门口,一本一本拾起四散的公文。
他的左手略微有些僵硬,抬起的幅度不如右手那般自在。
想起昨日谢重渊肩头染血,紧握她的手笑着问她有没有高兴一点,余晚烟不禁皱了下眉。
真是疯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捡东西这种小事还要亲力亲为吗?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