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话,又给她留了许多银票。方才告辞出去办事。
红玉还好,她父母对她是不差的。
晴雯却羡慕坏了,她因家贫被父母卖给赖嬷嬷,又进了这贾府,虽在府里有个堂哥,倒还不如没有。
她一向要强,嘴上不说,也难免羡慕绿衣兄妹间这份亲情。
扭过头不去看这兄妹两,晴雯手里拿着一双鞋,递给林思衡道:
“三姑娘收了爷的年礼,托我给爷问个好,叫我把这双鞋带回来,说是她这个当妹妹的,给兄长的孝敬。
还说什么书又写了一回,赶明儿亲自送来给爷瞧瞧。
四姑娘那里也收了,只是没回什么礼,道了声谢,说是等她回头亲自来给爷画张像。”
林思衡原也没指望这几个小丫头能回什么,探春能给自己做双鞋,那都是意外之喜了。
接过来当即试了试,大小倒正合适,笑道:
“三丫头有心了。”
绿衣此时也笑嘻嘻的凑过来,从袖子里掏出那个香包来:
“林姑娘说谢谢公子的琴儿,给公子亲手做了这个香包,叫我带来,还送了我一根镯子来的。”
绿衣故意把那个“琴”字音拖得老长。
林思衡也笑呵呵的接过那香包,亲手挂在腰带上,站在镜子前头瞧来瞧去,时不时还调整一下位置,只觉得黛玉手艺愈发精湛,正合自己玉树临风的气质。
三个丫头眼见自家这位主子一副臭美的模样,一个个低头暗笑不已。
过了年关,热闹一阵,京里渐渐又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残冬还未褪去,渐渐就已有各地的士子,从天南海北往京师里赶来。
国朝每三年一次的抡才大典,就在今年农历二月。
林思衡也难得的紧张起来,开始闭门不出,低头去啃“三年春闱五年模拟。”
与秋闱和乡试不同,春闱题目的难度无疑更高,也更正规,到了这一步,反而又没有什么截搭题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只是题目所要求的视野更加宽广,答题的细节要求更加深入,也更加贴合实际。
能一路考到这里,来应试的举子们无疑都是基本功极扎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