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无聊赖,还在脑子里思量水溶上次安排那妙儿接近自己,究竟是何意图,不料水溶竟直接就奔着自己来了。
也不敢真个托大坐在马上等水溶过来,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迎上来,也学着贾政要行一番国礼,却被水溶一把拉住。
水溶细细瞧了一眼林思衡,赞叹道:
“好个灵秀人物,怪道陛下对林大人青眼相加,小王早就欲见,只是总无这等缘法。
京中传闻林大人才高八斗,小王虽愚鲁,也爱看些诗词歌赋,附庸风雅,今日得见,小王实在高兴,小王府中常有诗会,林大人公务之余,若有闲暇,不妨也与宝玉一道,来府上坐坐,小王必扫榻相迎。”
林思衡一时还摸不准这北静王的路数,口头也连连应承下来,因清风楼旧事,心里打定主意,若没什么事,还是少与此人来往的好。
又与贾珍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水溶便不多留,告辞而行,临行前又将自己手腕上一串念珠取下来,送给宝玉,笑道:
“这是陛下御赐鹡鸰香珠一串,权当敬贺之礼。”
待离了送葬队伍,长史官低声问道:
“那香珠那御赐之物,今日众目睽睽之下,王爷以此物相赠那贾府公子,是否有些不妥。”
水溶微微一笑,瞧了长史一眼,低声道:
“不过一串香珠,虽是御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左右陛下赐的东西多了,长史不必往心里去。”
长史官听罢,默然无语。
送灵的队伍大多到城门口便回返,只贾府和秦家两家的队伍仍继续往前走,林思衡也在城门口停下,准备勒马回返。
刚转身没几步,就被平儿叫住:
“林大爷,林大爷!且等一等。”
林思衡微微一愣,跳下马来,笑道:
“平儿姑娘是有什么吩咐?”
平儿脸上微微一红,嗔道:
“林大爷这话,若叫旁人听见,岂不骂我轻狂?我一个丫鬟,如何敢吩咐到林大爷头上,是我们奶奶有事相求。
奶奶说明天正好休沐,叫我来问问,林大爷明天若是不忙,我们奶奶想起林大爷一道往城外走一遭。”
“琏二嫂可说了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