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太言重,你我虽分隔文武,亦俱是同僚,大家相互照应,本是常理。”
傅试跟在林思衡身后,稍隔一步往里走,四处打量这宅子里的景色,感慨道;
“未想如伯爷这等人物,竟简朴至此,使伯爷屈居此处,实在太过怠慢了,好在陛下英明,叫工部为伯爷敕造府邸,倒正落在政公手上,想来等伯府建成之日,定是另有一番气象。”
林思衡只是哈哈一笑,并不言语,傅试又四处观望,凡有宅中丫鬟女眷来往,便低下头来不敢多看,半晌又道:
“上回听政公提起,伯爷还未娶亲?如今伯爷已然显贵,内宅无主,实在不妥,也不知哪家姑娘小姐,将来有这等福缘,竟得与伯爷相配。不知伯爷,可有此意?”
林思衡只道:
“虽仰赖陛下洪福,略得寸功,只因年岁尚小,尚不及议论此事。”
傅试便大摇其头道:
“唉,伯爷此话虽有道理,只是未免欠妥,伯爷虽英睿,只是若叫伯爷一人支撑起这伯府来,未免辛苦,况且内宅之事,也多有繁杂琐碎之处,伯爷也该考虑一二才是”
还待再劝说几句,又报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竟陵伯卫川之子卫若兰,襄阳驸马之子陈也俊来贺。傅试只得作罢,离了林思衡身边,打眼一瞧,又端着酒杯到杜仪跟前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