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外窜。等晴雯出去,绿衣自己把鞋一脱,三两下便钻到晴雯方才的位置上,把头往林思衡胸口一埋,带着些幽怨道:
“那些兵马不济,公子慢慢收拾也就是了,何必要以身犯险?”
林思衡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没事,不过是看着险罢了,我心里有分寸,皇帝要用我整军,起码这些时日必是要鼎力支持的,自然也由的我想法子来立威。
况且那支军马,在我手上比在冯唐手里有用多了,皇帝自己心里也有数,你瞧瞧,可不就是这样?
我挨了顿打,又罚些钱,搭个梯子让冯唐下得来台,这件事便算了了,那两千骑兵,这就算是真落在我手里了。岂不比叫我从头收拾快上许多?”
绿衣在林思衡怀里扭动几下,仍有些不满,闷声道:
“公子既拿了主意,我也不该多说什么,只怕公子往后行事,多念着些家里,便是不想着我们,好歹林姑娘那头也得惦记着。
这回虽是作戏,若那皇帝果真恼了又如何?一通板子下来,公子果真有个好歹,林姑娘在贾家难道还能有个周全?”
胸口往后缩缩,将绿衣的小脑袋显露出来,林思衡伸手抬起绿衣的下巴,见这丫头果然两眼上又挂着小泪珠,心疼的伸手便要替她擦擦。
绿衣避让开来,赌气的又把脸贴在林思衡胸口来回蹭蹭,便把眼泪都留在林思衡的衣服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反正回头喊晴雯来洗。”
林思衡又心疼又好笑道:
“府里婆子那么些个,叫晴雯洗做什么?”
“反正那丫头现在一天天什么事也不做,就会带着香菱到处乱跑,就叫她洗!洗不干净我就不给她发月钱!”
林思衡心知绿衣这是心中仍有些担忧不满,准备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晴雯的“痛苦”之上,只是这么点小事,他也懒得插手,由得她们自己去磨合。
又轻声哄了几句,便道:
“明儿你去师妹那里去瞧瞧,若是师妹不知道我挨了廷杖这事便罢,若是叫她知道了,你便分说两句,不要叫她挂心。”
绿衣虽在赌气中,也仍是闷声答应下来,不敢误了“正事”。
等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