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白虎见状,气得直跳脚,飞起一脚就踹在了谢六的屁股上,低声怒骂:“臭小子,你哦什么哦!哦你个大头鬼!张予想这小子,他爹是燕州刺史,正跟阜阳王在前线和大月人打得不可开交呢,他却进京后直奔太子府。太子和阜阳王虽说还没有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但也绝非同路人,你说这是要干啥?”
“那又与我有何干系?”谢六摸着被踢疼的屁股,一脸茫然地看着暴跳如雷的白虎,满心不解。
“无可救药,妈的!”白虎被谢六的迟钝彻底激怒,脏话脱口而出,“你老丈人是谁?是当今齐王,圣上的亲弟弟,太子的授业恩师!你说,太子如今绕过齐王,开始私下拉拢人脉,这意味着什么?”
骂罢,白虎一边嘟囔着“气死我了,朽木不可雕也”,一边摇摇晃晃地离去,留下谢六一人,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惊恐。
“还未等齐王拿定主意,太子竟先一步舍弃了齐王。太子这是要拿齐王当弃子啊!而齐王此刻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如今,一切似乎都已落入下风,再不做准备,恐怕就晚了!不行,我得赶紧去齐王府,与王爷商议对策!”
谢六此刻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白虎这一连串举动的深意。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奔向值房,请假出宫,心急如焚地朝齐王府赶去。
一路上,他的心如同被烈火炙烤,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之上,只盼能尽快见到齐王,共商大计,挽救这风雨飘摇的局势。
当谢六抵达齐王府时,甚至没有等待通传便急匆匆地闯进了厅堂之中。一进入厅堂,目光恰好落在齐王身上,只见齐王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专心致志地修剪着厅堂内摆放的一盆盆精致盆栽。
谢六一见齐王,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他面色凝重,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显得十分焦急。
来到齐王跟前,谢六来不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刚刚从白虎那里获得的重要消息,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齐王。
然而,齐王听完之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惊慌或急迫之色。相反,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姿态,手中的剪刀不停地在树枝间穿梭、裁剪。
同时,他缓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