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城市边缘，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林默独自站在那座锈蚀的工厂大门前，狂风呼啸而过，卷着化工废料刺鼻的气味，肆意地掠过他的衣角。那股气味混合着腐朽与化学药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视网膜上悬浮着的 3d 地图，正将这座废弃化工厂标为幽蓝色的光晕。在虚拟投影中，地下防空洞的钢筋骨架如同一头沉睡巨兽的脊梁，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林默脚下一用力，踩碎了一只变异甲虫的硬壳，暗绿色的汁液溅在他伪造的环保组织徽章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里十年前就停产了。” 中介跟在林默身后，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声音从防毒面具下闷闷地传来。“土壤重金属超标三十倍，连野草都无法生长，更别说其他生物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惑，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地方感兴趣。
“我们要的就是污染样本。” 林默目光坚定，一脚踢开脚边开裂的反应釜。成群的变异蟑螂受到惊吓，窸窣着迅速退入阴影之中，仿佛黑暗才是它们的庇护所。他微微抬起手腕，西装袖口下，手背的尸斑纹在系统的操控下伪装成藤蔓状刺青，若隐若现。“每月两万，签十年。” 他的声音沉稳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合同落笔的刹那，仿佛触动了某种古老的机关，地底传来一阵金属震颤的嗡鸣声。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系统光幕瞬间炸开，如同绚烂的烟花，猩红的「a 级安全区」标识沿着防空洞轮廓镀上金边，仿佛某种被尘封已久的古老封印被瞬间唤醒，散发出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钢筋焊接时迸溅出的火星如雨点般坠落，在地面上跳跃闪烁。三十名工人正忙碌地将合金板垒成三米高的高墙，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包工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指颤抖着指向设计图，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林总，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已经把墙的厚度追加到两米了，但这钢材的用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担心这样的工程会超出预算，给自己带来麻烦。
“管够。” 林默语气坚定，大步走到钢材堆旁。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