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这种血腥气里还掺杂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以黎煊现在的感知力,他几乎现在就可以断定,刘王氏的死,必与妖魔有关。
在这座偏厢的小屋子里,架设着一座小型的灵堂。
刘王氏的尸体就躺在最中央的棺材里。
“黎捕头。”
在黎煊走上去之前,林典吏叫住了他:“先前多有得罪,是草民之过。但此事涉及我林府上下的安危,还望黎捕头秉公行事。”
雷泰抱起双手,摇了摇头:“这桩案子,林二老爷你便是请原阳县任何一个人来,他都必说林王氏是意外身亡的。”
“在下也想看看,在这件案子上,黎捕头到底怎么样秉公?”
黎煊也学着他的样子抱起双手,冷冷的乜了一眼:“你这人好没礼貌。”
雷泰被黎煊一句话噎得脸色发白,眼神也瞬间变得阴冷。
说不过我你就人身攻击是吧?
“说句可能冒犯大人话。”
雷泰噙着如鹰隼一样的眸子逼近黎煊:“要不是黎大人你披着衙门的皂衣,现在恐怕已被我挑断手筋脚筋,扔在街上了。”
没礼貌的人啊,你是真没礼貌。
黎煊倒是无所畏惧:“案子办完之后,我倒是很乐意接受雷兄的挑战。”
他又看向了林典吏,冰冷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甚至是有些疑虑:曾经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何以现在变得如此沧桑?
那满脸的皱纹、间白的长发,似乎诉说着他不幸的退休生活。
真是人走茶凉。
可这位典吏长才退休几天?
黎煊收拾好心情,随即走上前去,默默的掀开了盖在林王氏尸体上的白布。
“黎捕头。”
林海余平生第一次对黎煊行礼,语气苍老:“草民这一生,遇人无数。但真正能看得上眼的,也唯有两人而已。”
“曾经的黎捕头你,便是其中之一。”
当白布之下的血腥画面映入眼帘的时候,黎煊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林王氏的脖子,似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径直的插进去扯开了,但离奇的是,那道恐怖的伤口之外竟没有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