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因后果,不由的微微叹息:“蠢女人,合该你遭这么多罪。”
没想到仅仅是十多年过去,云上寺的这群高僧们便不再满足一次只害一人,开始害人全家。
并且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还真有人会信他们那套往生极乐的说辞,直接献祭全家以求赎罪。
黎煊现在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承诺能让这蠢女人挥刀杀了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不及成年的儿女,又杀了公公婆婆。
杀得全家没留一个活口。
就在黎煊要开口向这位大姐问个明白之时,一个小沙尼见他行事鬼祟,赶忙上来驱赶:“快走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且说着,又扬了扬拳头,显然不介意对他这位黎司长进行暴力驱赶。
黎煊微微一笑,压着声音言道:“小同志,你可认识我身上的这身衣服?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脸上衔着自认为极为和蔼的微笑,相信光凭这身皂衣,就足以说服这位小和尚。
岂料小和尚丝毫不讲情面:“我管你是谁!”
“在这云山之下的一亩三分地上,万事都得听云上寺的。这女人杀夫杀子,乃是邪魔上身,此事专归云上寺所管。”
“你一个官差,跟着瞎凑合什么?”他叫嚣着走上前来。
闻听此言,黎煊的脸上浮起几分不解:“你是说这云山之下,不归官府管,归你云上寺管?”
他用的是反问句。
虽说大隐朝的律法规定,江湖门派对其下辖的势力范围是有一定的管治权,但也绝对不可能凌驾于官府之上。
若是江湖门派的行政权大于官府,那还了得?
那岂不是相当于国中之国?
如果大隐朝廷能忍受这种举动,那它离灭国也不远了。
“我说是就是!”
年轻的小和尚又往前走了两步,那紧攥的拳头近乎已经印在了黎煊的脸上:“你这披着官皮的老狗,还不快滚,难道要我们师兄弟动手请你吗?”
以黎煊现在的修为境界和身份地位来说,当然不至于因为这小和尚的几句话就破防。
只是这划定界线、抗拒官府管制的举动……
形同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