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一日三餐,饭前饭后都需如此。”
楚时:“……”
难怪口中全是苦味。
白皙的手指端起褐色汤药,几次抬眼看向魏衡。
后者放下手中折子,抬头,刚巧与一双漂亮的眸子对上,楚时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故作镇定,浅浅尝了一口。
苦!
比他命还苦。
眉头颤抖又颤抖,一时竟压不下这种往心沟钻的苦涩。
楚时抿了抿微微发白的唇,不动声色放下碗,转头看向魏衡:“有些烫,先放会儿,我待会儿再喝。”
魏衡:“……”
他是什么很好忽悠的人吗?
逗弄心起,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那碗药:“烫?要不要孤喂你喝,用嘴?孤的体温虽烫人,却不至比过这碗药,你说呢?”
楚时看着他,眼神逐渐冷却,淡漠的眸子与他无声对峙。
不管是用嘴,还是喂,他都不愿。
魏衡眼中含着笑意,不断逼近,誓要他做个抉择。
楚时垂下眸子,避开压迫而来的身躯:“我为何总会回到此处?殿下,你曾答应放我离开。”
不断逼近的身子一僵,微微后撤些,眼中闪过心虚。
楚时若有所思,双手放在膝头,眼中带着质问,盯着魏衡。
“孤夜间睡不着,便喜欢抱着一物锻炼功力。”
楚时:“……”
“那前些日子,殿下为何突然对着屋内吼,可是我何处得罪殿下?”
两人气势对调,魏衡明显已经顾不上纠结喝药的事,气势几近于无:“我……我手下一人耳力不佳,非得与他大声说话,才能听见,适才大声了些。”
魏衡明显对自己胡扯的理由很满意,语气从中不断变换,竟带着惋惜:“你不知道,他那耳朵,被楚国那小白脸暗算后,这些年总是在天冷后疼痛,孤尽力给他找最好的大夫,可惜,成效不大。”
心中思汇了一个完整故事,仿佛真有这回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痛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