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又逗两句,见他始终不搭腔,自觉无意,便放他休息。
华阳蹲守在门口,目送太子哥哥离开屋,这才鬼鬼祟祟摸进屋,骄傲的小孔雀拍拍衣衫,端起气势,一步步往里走。
楚时在察觉一道陌生视线时便清醒过来,轻轻扫过屏风旁的帘子。
汉川守在另一边打着瞌睡,并未听见动静。
魏都时,华阳为偷逃出书房玩乐,练就不下百次,这才成功骗过亲爹,故而躲过汉川,实在轻而易举。
“汉川。”
“公子醒了?可要传膳?”汉川惊醒,强打起精神,揉着眼睛道。
楚时一日需饮三次药,便有早食习惯。
“等一盏茶吧,昨日殿下带回的桂花糕不错,汤药苦,你给我买一份如何?”
汉川一愣,“公子从不在早晨吃不好克化食物,今日为何……”
“难得有胃口,为难你了。”
“公子言重,您且等等。”
目送汉川离开,青色帘子动了动,狠狠吐出一口气。
楚时穿好衣服,抚平衣服褶皱,这才揭开床幔。
华阳亮晶晶的看着美人:“呀,你醒了,可是太子哥哥吵醒你了?”
楚时摇头:“华阳君在此做甚?”
华阳向前快走两步,在距离床笫三步之余停下:“我来看看你呀,听说你身子不好,我给你带了许多补药。”
说着将怀里往外掏,动作的急,人参掉落在地滚了两圈。
“你尝尝这虎骨酒,这是我阿娘酿的,阿爹喝了都说好。”
华阳将巴掌大的玉壶往前送了送:“你别嫌小,我来得着急,就带了这么点,待你随我回了魏都,我将家中虎骨酒都送给你,如何?”
楚时盘坐床沿,望着少年眼中小心翼翼的讨好,轻轻笑着:“多谢,但,太医言我身弱,恐怕受不住此等大补之物,失礼之处,还请华阳君多担待。”
被人拒绝自当是不好受的,重华垂着脑袋:“你可是记恨我当日无礼闯入?”
楚时:“……”
此话新鲜,不知从何说起。
“你这个小兔崽子,这是孤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