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琂妄走她旁边拿东西,手里走两步多瓶牛奶,再走两步多一包剥壳甜板栗。
蔺霭像缓步游荡的饿死鬼,什么都拿起来看看,喜欢的翻过来看生产日期,看离今天很近才扔到琂妄那。
琂妄把要掉下去的往后搂:“你今晚上是要屯一冬天的食物吗?”
“你可以不吃。”蔺霭再拿一瓶斑斓汁。
整理货架的售货员观察了俩人半天,在琂妄的怀抱又一次拥挤之时,无声递过来一个篮子。
蔺霭接过,“谢谢。”
琂妄双手得到解放,总算有空余去够她的手,袖子遮住部分手掌,温凉,摸着比先前好不少。
握紧蔺霭手指前端,他问道:“你一直这么怕冷吗。”
“对,小时候得过流感,体弱多病。”
“…你?体弱多病?”
琂妄很想帮她回忆一些过去,是谁天天掐他,给他掐的脑瓜子嗡嗡的疼。
蔺霭坚定信念,“对,我就是体弱多病。”
“体弱多病都能被人叫申城悍妇了,你要是体质好叫什么?钢铁之躯?”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团棉花。”
琂妄对她的敷衍回以默然,真能胡扯。
蹲在地上码东西的售货员视线偏低,就看这两人转过去又转回来,两只手一开始被单方面握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勾到一块去了。
一家便利店也能逛二十分钟,他不懂,他只是一条要值夜班的打工狗。
店里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琂妄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出来,牵着蔺霭那只手硬要跟她挤在同一个口袋里。
穿过十字街头前,有位街头艺人在夜风中唱歌,没听过,但调子挺好听。
蔺霭张嘴就灌冷风,但还是说,“我很多年没见过这种街头唱歌的了。”
琂妄:“很少见?”
“少,都没现金,扫码也没几个人啊。”蔺霭让他用手机扫点钱。
琂妄转手扫出去二百。
她说:“…你真大方。”
“你不是说很少见,物以稀为贵。”
“行,你说的有理…”蔺霭多等一个红绿灯,听完这首歌才加快步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