琂妄对镜凝视几秒，再次闭眼切换回正常的人类模样。
没有感情，看久了像在透过屏障观察其他人，还是变回去为好。
看完眼睛，他摸到腰上的蛇鳞，这块失败的皮肤在完全进化后仍旧不能自如控制，还是保持原来的老样子，但蔺霭喜欢，能留着也好。
前前后后审视一遍，琂妄最后张开嘴，看牙。
尖利，皓白，毒牙又一次变长。
两颗尖牙人形时可以钝化模仿人类的犬齿形态，也可以以毒牙的模样向后折叠收回在口腔内部。
第一种不显眼，第二种更方便，和蝰科毒蛇的管牙结构很像。
他压缩毒腺，伸展的毒牙牙尖便凝结出一滴毒液，非常小的一滴，但琂妄清楚，这一点足以切断任何生物的呼吸，以秒为单位夺走大量生命。
这就是他寻求的毒性，曾经吞食过的，斗争过的，在他身上留下过伤口的毒液都刻印进基因深处，成为了他毒液强化中的一环。
最有力的武器的回归，他又是那条令人望而生畏的眼镜王蛇了。
收拢毒牙，琂妄合上嘴，让毒牙以犬齿的模样存在，这样更自然，以后也不会伤到蔺霭。
站的有点晕，他打开花洒，又走回卧室找衣服和手机，再次给蔺霭拨回去。
忙音响了很久，那边始终没有接通。
曦光穿过地平线，天边微亮，琂妄凭窗眺望橙蓝相交的天空。
赤道有四万公里长，他们两人相距一万七千公里，接近一半的距离，连抬头同时看到一颗太阳都做不到。
他这边天要亮了，蔺霭那边却已经黑天。
当地平线下被夜幕笼罩，星星被茂盛的树冠遮挡，蔺霭头顶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在树下又等了一阵，失望的收回手机，回到前方的驻扎点。
炖煮红烧食人鱼的铁锅里已经冒出热气，调味放的够，闻起来挺正宗。
两盏高亮的营地灯一左一右放置，固定机位也架设起来，其他人坐到雨棚下，在抹止痒药膏。
赵许见到她回来就笑，“回来啦。”
“…嗯，信号太差了，听不清对面说什么。”蔺霭拿背包当靠背，坐回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