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屈起膝盖,用腿挡住胸口,“我只是在洗澡。”
“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我在洗澡。”
“我看的也挺清楚,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琂妄抬起她的小臂,那里仅剩一道淡淡的粉色印子,其他的擦痕已经看不出痕迹。
看完手臂,他翻过来端详蔺霭的手心,“你这几天还总泡在水里吗?”
“没有,那边山地多,没有什么水,就是紫外线强了点。”
蔺霭给他看手腕上的肤色界限,“我怕晒爆皮,带了很多保护,只把手露在外面方便抓蛇,所以这里最明显。”
琂妄翻转她一只手,来回看两遍,把自己的跟她的合拢到一起,手心贴手心,虎口嵌合。
“不说你有一点想我吗,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因为这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而且现在我不想了。”
“没事,我懂,前台都说你问了三遍关于我的事。”
“她乱说的,我没问。”
琂妄当听不见,撩开蔺霭脖子边的头发,那里的红肿伤口也消失了。
他往前,压低身体,手还放在蔺霭侧颈,“你还哪里有伤?”
“没有,那点小伤口早好了。”蔺霭眼睛往下转,去瞟他的手。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琂妄露出袖口的手腕以及凸出的手骨,那天的视频里,就是这个位置都被他自己攥出手印了。
她手覆上去抓住,“以后不是你的问题,不用给别人道歉。”
“情况特殊,总要随机应变些。”
“那也不是这么变。”
“这样能利益最大化,你看很多人都在心疼我,你也心疼我,你让那对夫妻重新道歉的理由每一个都是他们为难过我的理由,我可怜一点,给你找不痛快的人就少一点。”
“没必要。”蔺霭状态渐渐放松,抬头注视他,“不要这么想,给我找不痛快的人我会自己找回去,可怜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只要该做的做够了就行,你不要忍。”
蔺霭也身体往前,另一只手碰到琂妄的脸,手指搭到他耳后,拇指摩挲划动,“教你最后一个做人的道理。”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