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琂妄单手撑在浴缸另一侧,给弯下的腰一个支撑力,一眨不眨盯着她。
“从学会忍到不用忍,当你不需要忍受任何人带来的负面情绪还不用承担代价之时,你就是人类里最高级的佼佼者。”
蔺霭说的十分认真,琂妄从她眼睛里窥见自己的面容,如同某种招揽,他内心妄图看的更清楚,于是又靠近一点点。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不用忍了?”
“不用忍和得寸进尺不一样。”
蔺霭从他的呼吸声里感受到无形的暴风雨,她人在水里,但拂在面庞上的空气却湿意最重,躲都躲不掉。
放在琂妄侧脸的那只手往下滑,只留两根手指虚虚勾住他的脖子。
离得太近了,蔺霭往后避一下,又像在顷刻间调整好心绪,缓慢地扬起头去凝视琂妄。
等不用问的时候就能亲了。
琂妄谨记这句话,什么话都不再多说,探寻的凑近。
一点又一点,两个人仿佛两个年久失修缺少机油润滑的机械人偶,卡带一般,滞涩又隐忍。
临了快碰上了,琂妄紧张的舔下嘴唇,随即不再犹豫,径直亲过去。
蔺霭眼睛被他用手盖上,蜻蜓点水的一下,负责她表层触觉的神经末梢却在一瞬间迸发。
有更多的感官参与其中,琂妄托起她下巴,再碰下蔺霭的嘴唇。
两次浅尝辄止,没有第三次,因为蔺霭很快听见浴缸里有水声被破开,水位一下升高。
琂妄穿着衣服就进来,浸水的裤子贴在身上,人挤在蔺霭两条大腿间,手放蔺霭后背,将她压向自己。
浴缸难以承受这种对待,水贴陶瓷壁边缘满溢出,蔺霭在面积这么小的水里找不到着力点,不停的往后倒。
头发被打湿了,接着是脸颊,然后脸也陷回水里,她在流动的水里承受过于放肆的亲吻,又主动的用手臂搂紧琂妄的肩膀,用腿蹭开他的衣摆,想找那块进化失败的鳞片。
“在这里。”
琂妄直起身,懒得解衬衫扣子,直接套头脱下,随后再压回去。
蔺霭缓口气又回到水里,她好像脑子进水了,可这个吻密不透风,仿佛有去掉果肉的葡萄皮贴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