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机,说打就打。
宋澹林说不用,王燦一个劲儿摆手。
蔺霭没听,直接大手一挥,豪横道:“我是老板,听我的。”
问过那边的预订情况,正好,离后馆最远但离第三期最近的两栋别墅因为距离问题能在明天腾出来空位置。
蔺霭让人预留出方位,告诉王燦明天带路,让先来的人换到别墅入住。
宋澹林道谢,忽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的管理要再严一些,不要因为…”
她食指点下自己,“因为科研人员的身份就对我的同僚们给很多优待,实名举报那个院长的事我看了新闻,你就是亲历者,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蔺霭头有点大,“意思我懂,但我能问问这话有没有第二层意思吗,不会是暗示我后面来的研究人员里又有那种蛀虫吧?”
“只是让你防患于未然。”宋澹林严肃的面容带上一些平和,“我只是以我的角度来提醒,你别多想。”
蔺霭调侃:“您说这话就挺让我多想的。”
“主要是在我妈眼里大家都不合格,她看谁都应该在学海多淹几年,就比如说我,要不是直系亲属不能做导师,我都不敢想象我的命运有多凄惨。”
王燦发言大胆,说的时候环顾蹲坑刨土的其他人,有两个宋澹林带来的学生小幅度点头,无声表示认同。
宋澹林凝视叛逆发言的儿子,蔺霭目光飘到远处,抬手给琂妄打电话,来句我有急事晚点联系,找借口撤退。
她不掺和指点别人的家事,王镓辛当初带王燦来时就提过他父母属于全身心投入事业的理想主义者。
宋澹林做父母,做老师一定严厉,但她的爬宠馆很需要这样的严厉指导来保证严谨性。
所以王燦自己抵抗父母阴影吧,她先走一步。
开车往后馆方向往回走,蔺霭车停侧门,去往异宠专科。
琂妄守着一条正在输液的锯麟蝰,弓腰岔腿,两个胳膊肘垫在膝盖,姿态像病床前的老父亲,手里还攥着纸巾。
蔺霭靠近,往近处看:“这条病了?”
琂妄捧了俩小时不能吃的饭,心不在焉的回:“没记住张为颜说的什么病,反正身体状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