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儿去。”
琂妄拐进主卧门内:“床上,睡觉。”
“……出息。”
话落,一条黑色蛇尾倏地从门里窜出卷上蔺霭的身体。
不及反应,长型黑影转眼收回,主卧门砰地一声关上。
木制地板和壁灯拉成彩色长条,蔺霭眼中场景颠倒,画面从走廊变成天花板。
悬空时间不过几个呼吸,就在即将落回床面之时,禁锢在她身上的蛇尾消失,蔺霭只体验到半秒的滞空感就跌回床上。
柔软的床垫颠的她往上小幅度弹了两下,第三次下落,琂妄连人带被子一块往她身上盖去,进入灵活操作性较大的人工睡眠模式。
畅快的呼吸比窗外的夜风大,一晚上直接荒废掉。
……
早起,蔺霭跨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蛇的琂妄,有种无处下脚的惆怅。
他就脖子以上的部位在床上,脑袋埋在被里,身体曲里拐弯的耷拉在地,最不压人那一截尾巴尖卷她脚踝上,走两步也没松开。
蔺霭瞅着像狗链子,但又搞不懂他俩到底谁拴谁。
拿件衣服披身上,她找到手机后再躺回来,然后掀被子,腿一跨,骑抱枕一样搂住床上那段蛇躯。
被抱住的身体有自主反应,蜷起皮下肌肉,翻起来拐个弯压在她那条腿上,将蔺霭半个身体都遮住,如同回应的拥抱。
蔺霭嫌碍事,往旁边推,“起来,影响我玩手机了。”
琂妄动也不动,“几点了。”
“七点,你该起来去学车了。”
“冷,我不想动。”
“之前都坚持下来了,今天还回温呢,快起。”
“回温也回不到二十几度,现在只想抱你。”琂妄往前,头从被子里游出来,滑行着绕她两圈,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盘起自己。
体型一大,心脏位置离七寸也就远了,蔺霭身体被托起来,感觉到耳边有心跳的振动声。
等琂妄完全调整好位置,她靠在他的脖子侧边,拿手机看有没有关于化石群的新闻。
琂妄问她:“你是担心?”
“不是。”
蔺霭知道他说的担心是指地质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