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道:“您知道我后馆那些树吧,当初请了很多植物学家来,开馆后他们时不时会来观察情况,但不会久待,最好的学者在我这工作属于人才浪费,可我也不想要偶尔,我只想要一个能常驻爬行馆的人。”
“那他的确合适,戚靖对环境的学识也很高,毕竟两栖类嘛,和生态环境的联系太多了,他对水陆都有涉猎。”
赵许认为可行,“我帮你跟他说说?”
“辛苦赵老师了。”蔺霭道谢。
赵许的强势藏在骨子里,对于戚靖这种拧巴人,她劝说很合适。
“要是戚教授有意愿,我们就细谈。”
“他会的。”赵许让蔺霭等等,她忙完再去打电话。
蔺霭说:“不着急,有空再打就行,您先看这边的化石。”
放眼望去,后山的化石坑多出一个又一个,其中一个坑里有个陌生女孩哭的停不下来。
乍一看以为是激动的,仔细一听,她正在那嚎,“老天啊,你杀了我吧!白写了,全白写了!”
这里密度如此之高,年代跨度如此久远,在生物人度过最初的狂喜以后,向着噩梦的方向一路狂奔。
甜蜜的烦恼啊。
蔺霭那张很有攻击性的脸笑吟吟的,因而显露出难以言喻的戏谑。
还好她开爬宠馆不用再写论文。
上午去后山,下午在爬宠馆,蔺霭给琂妄发信息,让他帮自己买杯柠檬茶,然后抄近路从后馆进馆。
后馆门口人不少,在巨型海水缸打卡是每一位游客从头走到尾的动力。
三十二米高的亚克力材质板厚度惊人,相机要开广角才能勉强拍下大部分背景。
下午这阵子人正多,很多人围在海缸前欣赏新来的双吻前口蝠鲼。
半个月前,一名华裔重金从海外的商业水族馆买下又赠送给爬宠馆,它是救助产物。
双吻前口蝠鲼,世界上最大的蝠鲼,第一批通过镜子测试的鱼类,拥有鱼类里最大的脑容量。
它和鲨鱼是近亲,却是温顺好奇且无领地意识的滤食性动物。
因为同鲨鱼一样需要靠持续不断的游动保持呼吸,又是滤食性,所以大型蝠鲼对人工环境的要求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