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停留的时间比昨天又长一点,不用赶去南半球过冬的喜鹊天一亮就开工叫人起床。
蔺霭半张脸陷在宣软的枕头里,被这些一点也不喜庆的叫声打断好梦。
拽被子蒙住头,她换个姿势继续睡,再次睡过去没多久,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脚步声,拉链声,还有解皮带搭扣的声音依次出现,接着,暖烘烘的被窝里挤进来一具大冰块,不用贴到蔺霭身上,她都察觉出被窝降温了。
伸一条胳膊给琂妄搂着,等她的体温凉了,他也差不多回到正常状态。
蔺霭露出头,手臂压住被子,“今天外面是不是没那么冷?”
“回温了,天气预报说白天能有十八九度左右,就是早上冷。”
琂妄闭上眼睛,“你今天不用起早,可以继续睡。”
蔺霭看眼时间,床头闹钟显示出日期,今天周三,是休馆日,不用接待游客。
能休息,没正事,可以放松。
太好了。
她躺回来,抱枕踹一边,腿收回来换成搂人的姿势。
屋内暖和,新买的棉质床品不像用久的死面被发沉,蓬松柔软能拱成一团,气氛在视觉加成下显得静谧温和。
不过这表象很快被打破,蔺霭大腿紧挨琂妄的蛇鳞,蛇信子碰到他的耳廓:“现在困吗?”
“呵,你的椰子水消耗完了?”
“应该…?”
“那困,我经不起反复磋磨。”
“爬行动物最经得起磋磨,你可以。”
“我不行。”琂妄摸到她横架在自己身前的腿,手心按下去,“现在想起我了,是不是因为今天休息?”
“知道第二天要工作没人会有心情,毕竟白天累,晚上也睡不好。”蔺霭变相承认。
“噢,嫌不尽兴。”琂妄有话直说。
“懂就行了,别说出来。”
“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说。”
“我掐你了啊?”
“恼羞成怒了。”
蔺霭虎口卡在他脖子上,五指收拢两秒又松开,走形式掐完换成正经睡姿。
“不要算了。”
她胳膊和腿都撤回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