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年整张脸都黑了。“楚斯钰!我今天不收拾你都没脸下去见你爷爷!”
门才打开,老爷子一个闪身、异常矫健的一拳捶在楚斯钰的脑袋上。
“梆梆梆——”
“嗷嗷嗷——”
“叮铃哐啷——”
几分钟后,楚斯钰眼角、嘴角红肿,欲哭无泪的揉着后脑勺。
而始作俑者陈兴年,脸色涨红大口喘着气。
楚斯钰生怕老爷子一个不小心,一口气上不来,连忙倒了杯茶递过去。
“爷爷莫气,气坏了身子,你身后这些宝贝小甜心可怎么办,到时候就会流落在外,被人拍卖,或者被小日……咳全给搜罗到那个弹丸之地,唉……”
打蛇打七寸,陈老爷子视古玩为第一生命。
“你还有脸说!”陈兴年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跟着震动。
“我认错还不行吗?”楚斯钰苦着一张脸,他好歹还是用棉被包着,也没有蛇皮口袋啊喂。
“你要干嘛?”陈兴年终于喘匀了气,一脸心疼的看着棉被里遭遇了非人对待的古玩字画。
面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爷子,楚斯钰也不打算藏着掖着。“陈爷爷,小子想请你帮个忙。”
“说。”捡起一只瓷瓶摸摸。
“我记得陈继大哥手底下好像有一个研究所。”
“嗯,咋了。”哈口气,用袖子擦擦。
“我想要一批药品、医疗物资。”
“没问题……”这瓶子保存的真好,啧啧。”等等?药?物资?你想干嘛?你小子不会是要作奸犯科吧。我跟你说,你要是……“
“哎呀,陈爷爷,你想到哪去了,我您还不了解啊,您不相信我,总得相信爷爷教导有方吧。”楚斯钰揉着嘴角的红肿。
这老爷子这暴脾气,真一点不显老啊,真疼。
“哼,那老东西要是教导有方,就不会教出楚子豪这么个蠢东西。”陈兴年一张嘴跟淬了毒似的冷笑道。
“哈哈…哈哈陈爷爷,楚家的事先放一边,您快给我联系一下陈继大哥,我等着用呢。”
陈兴年白了楚斯钰一眼,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手里的瓷瓶拿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