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谷青掩袖轻咳,待缓了缓,随即温声开口:
“ 既已如此,明日自可见高下 ”
汪澜伊点点头:
“ 我听闻朝宴半月后,那长乐乡君(南向晚)就要及笄了 ”
蓝韵辰嗤笑:
“ 舒悦太姨姥姥又没给咱们发请帖,姐姐你操心她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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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澜伊不赞同摇头:
“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太姨姥姥娇宠长大的,礼物总是要备的 ”
汪谷青也点头附和:
“ 澜伊说得对 ”
蓝韵辰撇撇嘴:
“ 唉,既然哥哥姐姐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拿出那套舍不得戴的头面送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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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澜伊好笑的看着她:
“ 你何时短过这些物件,瞧你这肉疼的样子 ”
蓝韵辰叹气:
“ 谁让这皇家里头,只有舒悦太姨姥姥这一脉最得力呢 ”
汪澜伊提醒道:
“ 那倒也不是啊,不是还有那位舅祖父吗 ”
蓝韵辰忙摇了摇头:
“ 那位妹妹可不敢招惹,我祖母可嘱咐了,谁都行唯他不行 ”
汪澜伊想着也是,也没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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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皇宫内——
此刻御书房内:
那位满头花白、历经岁月沧桑的帝王(商君盛)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那双原本、应该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如今已变得有些浑浊,但仍然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所独有的威仪之气;
此刻他正头疼的看着抱着他腿的锦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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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望去、那少年皮相极佳!
容貌俊美得令人惊叹,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刀削斧凿般精准的下颚线;
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之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带着玩世不恭;
男子身着紫金蟒袍,周身气度逼人;
此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似含着两包热泪,不点而红的朱唇带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