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去做……想做的事?”
——
彼时的深渊中,谕初岚手握月殇来回挑刺,三把月痕在她身侧交错飞旋,如绞肉机刀片,在渊影的包围中飞速穿梭。
渊影的浓度和强度随着深入一同上涨,她身上有了伤,衣服也破了口子,看上去更加潦草了。
手背上波纹印记里的金色指针越来越明亮,牵着她的心头一起颤动。
马上就要找到父亲了。
她要快些再快些!
嘭——嘭——
月殇在她的挥舞下又砍碎大片渊影,溢散的渊气在她脸上划出伤痕,流了点血。
她体内还有少许青鸟血脉,以及梦昔琂让魔族带回来的许多生命力全部都注入到她的本体,治好身上的伤完全没问题。
但她一点没用,她想着见到父亲后,把这些全用在父亲的身上。
嘭——嘭——
她抡着月殇又瞬息爆射几里。
忽然前方没了渊影,砍到一层薄膜似的墙,直直栽了进去。
一连冲了好几丈远,谕初岚才停下来,握着月殇缓步而行,两耳挺直,警惕打量四周。
这里渊影很少,只有寥寥几只,且通通无视了她,往同一个位置飞去,仿佛那里有吸引它们的东西。
谕初岚高抬着右手,发现那个方向正是金色指针指引的方向,便往那里走去。
在指针穿透性的光芒照射下,她发现刚才看到的薄墙拦住了绝大多数渊影,也隔绝了它们尖啸的声音。
这里变得空荡荡,很安静,只能听到尽头传来隐约的“咔嚓——簌簌——”声。
又走了一段距离,薄墙上出现了好多用尖锐之物划出的图画。
谕初岚余光瞥见一只展翅的鸟,停了下来,认真打量墙上的图画。
图画是各种样式的鸟、狐狸、树和两颗靠在一起的蛋。
复杂些的,有坐在树杈上撩头发的女人,和两个牵手的小女孩。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父亲画的。
谕初岚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前深入。
墙上的画逐渐潦草,没了形体,成了杂乱的线条。
到最后没有了画,只有勉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