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颜换了一只瓶子,开始搓药膏:“你麻利的,快把衣服解开。”
应知林后退两步:“不必了,药膏我自己擦就好。”
“你话好多。”闻颜一步跨进屋内,步步紧逼。
她用手腕推着应知林往屋里退。
直到应知林撞到书桌上,退无可退。
闻颜按着他肩膀一压,他就倒在了巨大的书桌上。
“躺好,你可不许乱动,不然我打你。”闻颜脸颊酡红,说着吓人话,手上已经扒开他的衣领。
他胸膛的掌印已经消肿,由红变成青紫。
闻颜满意地点点头:“军中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效果然名不虚传。”
她双手按在应知林胸口一通推拿:“咦……上午还很好推,晚上怎么如此滞涩,都不太能推动?”
闻颜没有检查推拿不动的原因,反而加大了力度。
应知林痛得闷哼一声,脸色一下由红转白。
闻颜:“抹个药膏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就过去了哈。”
推拿结束后,闻颜仿佛完成一件大事。
她把衣领复位,又拍了拍他的胸口:“药上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有伤在身千万别累着。”
闻颜心满意足地离开。
应知林:“……”
所以,她特地来一趟,就是为了给自己上药?
自己刚才在期待些什么?
还有她刚才说的夫君,外放又是什么意思?
在嫁给自己之前,她还嫁过旁人?
那人是谁?
因何分开?
可闻颜才十六岁,哪有时间嫁人再和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若嫁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醉酒说的胡话?
可都说酒后吐真言……
以前他只觉得闻颜志向高远,与普通女子不同。
今日才发现,她身上竟有如此多的谜团!
按下烦乱的心思,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在领口上搓下一层药香滑腻的膏体。
他苦笑一声。
刚才闻颜挖的药膏,全部弄在他的衣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