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畏于是笑了,他轻轻摇头,说出的话却惊雷一般炸响在平安耳边,“这些我都不要。”“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夫人。”
平安脱口而出,“不可能!”
她躲开言畏的目光,已然带着哭腔,“言畏,我嫁过人的,奔波多日已经别无所求。我只愿寻得一处尼姑庵,每日清扫门前石阶,了此残生。”
好,好的很。
言畏气她从不愿看看自己。
哪怕他对她已这般掏心掏肺。
“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该做尼姑。”
平安本想反驳,动作却一顿,“你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
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言畏咧了咧嘴,“小伤而已,我在江湖上,仇家太多了。”
平安低眼看着他,有几分不解,“你都不痛吗?”“痛,”言畏满不在乎道,“不过不要紧。”
擦拭完,他把帕子又揣回袖子里,才解开腰带去看那侧腹的伤口。
其实他内伤比外伤更重,这伤口的疼痛远比不上五脏六腑的震痛。
这都是那些恨不得对他吃他的骨头,喝他血的仇敌赠的。
但他仍若无其事地帮平安将鬓发捋顺,冲她伸出一只手来,“该走了。”
平安看了看他漆黑的鬼面,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递到他手上,方才虽然岔开了话题,却好像对他多了些难以言明的信任。
密道很长,出去时竟然通到了另一座山坡上,眺望远方,便能看到日光下如银带煜煜生辉的信江蜿蜒流淌。
而信江两岸村镇密集,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进了镇子,打眼就是参差不齐的店铺,街上又有游贩货郎,热闹得紧。
一边走,言畏一边说道,“这里是青镇,没什么特别的,但胜在民风淳朴,你就算逛丢了也没有恶人。”顿了顿,他意味深长道,“比花城好。”
平安倒是急着换身衣裙,直接寻到了成衣铺子,可那布料大多粗糙,穿上肯定会将身子磨痛。
她神色恹恹,听到言畏这么说,随口应道,“好啊,那就留在这里吧。”
这正中言畏下怀,他又道,“我有友人在这里有处宅院,也不会遭禁军搜查……”
平安心思全在被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