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畏反问了一遍,忽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像是气极了,又像是不屑一顾,“好一个仓雾。”
老大夫没能成功逃离这个府上,他得了言畏的命令,这几日都要陪在中毒的平安身边,一脸不情愿地挑了个近处的偏房住了进去。
而言畏翻进平安房间时,她还在昏睡着,呼吸微沉。
他站在床榻边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动作自然地躺上去,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不知不觉中,言畏也睡着了。
再醒来,窗外天色已经黑透,怀里的平安早就醒了,正神态平静地看着他。
他嗓音沙哑,“怎么了?”
平安突然伸手,直奔他的鬼面,目的明确要解开。却被他反应极快地按住了手腕。她不动声色地问他,“我不能看吗?”
离得这样近的时候,她总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心慌。
言畏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嗯”了一声。
又补充道:“我幼时伤得严重,脸实在不堪入目……日后若有机会……”
最初只是信口胡言。
没想到现在却只敢这么说。
不等他说完,平安便兴致索然地挣开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算了,我不想看。”
她语气冷淡,与之前判若两人。
言畏猜测她隐隐察觉出自己依然继续的谎言,却无力在此刻说出真相,心里很是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