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格里躺着一柄苏绣团扇。
湘妃竹柄沁着晚霞,双面异色绣的紫藤在蝉翼纱上层层漫开,浅金丝线勾的流云纹,像极了她跳《霓裳羽衣曲》时翻飞的披帛。
“要这柄。”
盛怀安指尖抚过竹节处暗刻的“h&n”,檀木盒里衬的云锦还是二十年前姑苏老厂的手艺。
馆长亲自出来开发票,瞥见他袖扣上的国徽和那张新闻上才能看的脸,立刻噤了声,半低着头,认认真真做好手上的事情。
盛怀安付完钱,伸手接过檀木盒并道了声“谢谢”,随即转身出门,上车离去。
红旗国礼消失在暮色尽头时,店员立刻凑到馆长身旁,压着嗓子问。
“馆长,刚才那位是盛书记对吧?”
馆长斜了店员一眼,“心里知道就好,领导的事情少打听。”
回到御全山时,天空被染成深浅不一的橘色,从车后座下来的身影在余晖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踏入家门,便听见练功房传来《采莲》的琵琶调。
盛怀安不自觉勾起唇角,他的只只正在练晚功,水袖甩过青瓷瓶里新折的白玉兰,发间银簪晃碎一室光影。
“只只。”男人倚在门框旁,看她足尖点地旋了半圈,藕荷色练功服贴在薄汗涔涔的背上。
汗水让衣服愈发贴合她的身形,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像是不堪一握 ,却又在每一个发力动作中,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力量与韧性。
安姩停下舞蹈动作回头看他,眉眼立刻弯起,“你回来啦。”
盛怀安迈步走过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巾,擦去她额角的薄汗。
“跳了一天?”
安姩摇头,“休息了一上午,午睡后才开始的。”
“那就好,走,去喝果汁。”盛怀安牵着她来到客厅。
安姩顺势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桌上的橙汁,“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一杯。
盛怀安不动声色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别告诉我你一下午没喝水?”
安姩舔了舔唇瓣,将手中的玻璃杯递到他唇边,杯面紧贴着他的下嘴唇。
“你喝。”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