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即将抽手的那一刻,我忍不住说:“孩子……”
何允安扭头交代一旁的医生:“在保证大人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保孩子。”
“沈……”
虽然我的视线还是模糊,但我能感觉到何允安在我提及这个字时,整个人瞬间变得冷厉:“你老公没事儿,路人叫了救护车,也叫了交警。”
我摇摇头,表示不是这个意思,何允安又说:“要我去接他?”
“不是,是孩子……”
“不想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我点头,何允安静静看我一瞬:“我不参与你们的私事,不过建议你身体为重,胡思乱想有害无益。”
何允安说完,医护人员把我推进医院。
我全程是清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做了脑部核磁和腹部b超,再度确诊脑震荡和先兆流产。
很快我被送到病房输液,不知是药物的关系,还是车祸致使没有痊愈的脑震荡加剧带来的后遗症,我很快入睡。
再次醒来,四下一片漆黑,单人病房的房门紧闭,但我手背上依然插着输液管。
随后,有声音从阳台的方向传来:“查到了?”
我顺着说话的方向看过去,是何允安。
病房很安静,但单人病房空间很大,我能听到对方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何允安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整个人却像承载着某种浓重的怒气,声音里也透着压低的愤怒:“当真?”
对方说了什么话,他又说:“行,盯紧了。”
何允安挂了电话,转头朝我看过来,我已经来不及把脑袋回正,只能直接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儿,何允安走到床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开门离开。
我憋了很久的呼吸,这才得以大口的喘气。
可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件事——
何允安怎么会在车祸现场?莫非是他追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