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快如白马过隙,又慢如度秒如年,医生总算说可以了。
而我宛如从水里被人捞起来的一样,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打透。
我被扶上轮椅,被护士推着走出手术室。
叶童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像是为了宽慰我的心,俯在我耳边说:“沈先生被工作电话叫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点点头,叶青推着我走进电梯时,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我扭头看过去,隔着泪蒙蒙的雾气,只看到一个穿着黑外套的背影。
电梯很快到了,叶青推着我进入电梯,到达病房时,叶青掀开被子,我刚想自己起身挪到床上,就被叶青抱到床上。
“谢谢,没伤到那儿吧?”我气若游丝地问。
“没事的林小姐,我力气大。”
我冲她笑了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却已在顷刻间破碎,我拉起被子盖着脸,任眼泪肆意流淌。
“林小姐,小月子里不能哭太多,不然会落下眼痛头痛的毛病。”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的,任何人的安慰,都无法起到真正的安抚作用,我只有强大自己,唯有自渡,才有可能渡过这一关卡。
可是至少今天,至少这一秒,我想肆意地哭一场。
一场痛哭,总胜过长久的压抑。
护士很快来给我打消炎针。
不过短短几小时,保胎针就换成了清宫后的消炎针,这是多么的可悲,又是多么的讽刺……
明明药水里加了安眠的成分,但我还是全程清醒。
只是情绪缓和一些后,我不再哭了,但也不想动不想说话,甚至都不想睁开眼睛。
不多时,小孙来了,但叶青让她小声说话。
之后两人低语几句,就没了动静。
我就那样躺在床上,天色渐渐黑透,我能感觉病房没有开灯,随后叶青和小孙出去了,很快又有人进来。
大概是小孙回润园,而留下了叶青吧。
我维持不变的姿势躺在床上,腰背逐渐有些痛。
我微微翻动着身子,却感觉腹部一阵空空的拉扯。
可明明孩子那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