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儿童——而幼儿园当前在册学生根本没有换牙期孩子。
第三节：血色绘本
我在图书角发现一本没有封面的手绘册。泛黄的纸页上用混合着铁锈味的颜料画着：第一页是孩子们围成圆圈跳舞，第二页圆圈中央多了个长满眼睛的怪物，第三页所有孩子的脸都变成空白……
翻到最后一页时，指尖传来黏腻触感。整张纸浸透暗红色液体，画着个穿白裙的女人被倒吊在梧桐树上，树下堆着41双小皮鞋——正是幼儿园现有人数。
当晚雷雨交加，绘本在办公桌上自动翻页。新出现的画面里，穿白裙的女人有了我的脸，树下小皮鞋变成41个咧着嘴笑的布娃娃。每个娃娃眼眶里都嵌着带血丝的玻璃珠，正是朵朵说过的\"眼睛\"。
第四节：第七面镜子
循着林老师遗留的线索，我在废弃教具室找到六面蒙尘的立镜。当月光透过气窗投射在镜面时，六道折射光束交汇处的地板轰然塌陷，露出向下的石阶。
地下室墙面上嵌着第七面镜子，镜框缠绕着发黑的红线。借着手电筒光，我看见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她脖颈180度扭转，正用长着六根手指的手给怀中的布娃娃缝眼睛——那娃娃穿着朵朵的碎花裙。
铁笼里散落着儿童尺码的镣铐，锁链上沾满疑似脑组织的絮状物。最深处铁笼挂着的病历卡写着：\"实验体7号，先天性镜面内脏，存活23天\"。出生日期恰是41年前的中元节。
终章：闭环
清晨我在储物柜醒来，朵朵正踮脚抚摸我湿润的眼眶：\"老师的眼睛真漂亮，像新鲜的葡萄。\"保育室镜子映出我完整的倒影，仿佛昨夜种种皆是幻觉。
直到我翻开考勤表——林老师的名字从未存在过。而园长接过我递的辞职信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六根手指正轻轻叩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