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吴桐一回来,林月知道她肯定在老家听得明的暗的话多了,难免情绪波动大,可她又是一个有文化的现代女性,对于传统的偏颇的论调又欣赏不来。
林月醒来,姐姐已在做早饭,林月匆匆忙忙洗漱完,又赶紧走了,女老板叮嘱她早去点。吴桐看着忙碌的表妹,不免有些心疼。
一天傍晚,一辆车停在小区门口,原来是孙栋派朋友来接吴桐母女,他父亲已不行了。
吴桐慌张地给林月留了张纸条,又给爸爸打了电话,又给领导请假,然后又慌张地拿了几件衣服,领着女儿坐上了车。
天色灰暗,吴桐心里七上八下,她觉得非常不安稳。她总觉得婆婆那冷淡的笑后面藏着一把刀,那把刀异常锋利。
司机是孙栋的朋友,他还安慰她几句,吴桐看出眼前的这个人很善良,很实在。孙栋交得这个朋友还不错,挺实诚。
吴桐紧张的情绪直到下车后还没平复,她看到门口挂着的黄色的纸,知道文文爷爷去世了。
按照村里的习俗,她哭着进了家门。然后有人给她一双缝好的白鞋,一个白色的头帕,她戴在头上,文文一双眼睛望着周围的人,有些惊奇又有些害怕。
吴桐握着她的小手,把她领到了院子里。三天里,按农村风俗,吴桐要守孝,要给祭拜的亲朋好友行礼,三天下来,她已疲惫不堪,只要隔天过完头七,她就可以回城了。
这几天,她很少说话。孙栋也常常沉默着,有时还独自落泪。吴桐明显的感受到婆家人对她的敌意,她和孙栋闹离婚想必婆婆早已告知了亲朋好友。她也很冷淡,互不理睬,她想,只要这件事过去,以后她不会再来了。
但是,她心里是惴惴不安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那天早晨,文文一直跟着她。她看见孙栋和一个女的蹲在一块,不知说什么。她觉得有点异样。
隔了会,亲戚们陆续来了,吴桐忙着端茶送水,有些老亲戚她也不认识。当她找女儿时,女儿在拿着小树枝打旁边拴着的一只鸡。
吴桐把她领了出去。
刚出门,她看见一辆面包车向这边驶来,她停住脚,没想到车停住了,云强从里面探出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