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莎伦的声音刚落下,克拉伦斯带着八名北地战士扛着一个门板走进舞厅,门板上放着的是一只有着四角三眼的大牛。
奥古斯汀不忍心地转过身,那门板是从舞厅大门拆下来的。
嘭,门板哀鸣地躺在地上。
这一次克拉伦斯取代了阿尔杰农,说:“获胜的标准有两个,谁吃的肉里剩下的干净骨头多,或者谁吃不下去了另一个人还能吃。”
阿尔杰农走到唐恩身边,递出了骨柄斧和一个骨碗。
北地的习俗,雪喉牛只能用骨柄斧做餐具,以骨碗盛血。
伴随着北地的战歌,普雷斯科特立马动用骨柄斧解剖雪喉牛,用骨碗盛血,大口咀嚼着牛肉,骨头扔在了其身后。
唐恩立刻跟上,他露出森白的牙齿,首次释放了体内的饥饿。
暴食的欲望驱使着唐恩疯狂地挥动骨柄斧,毫无美感的粗鲁动作完全没有沿着牛肉的纹理切割,可那副饕餮的模样又令每一个北地战士都不得不认可对方珍视雪喉牛血肉的态度。
与唐恩的粗暴相比,普雷斯科特的手法更符合北地战士的美感。
每一次切割仿佛是在举行祭祀,每一口吞咽的血与肉都是在向雪喉牛的灵做郑重告别,这是独属于北地战士的礼仪。
暴食的疯狂与北地的礼仪,双方的对比令奥古斯汀甚至觉得他的上级才是蛮子。
“不好,我要去加注。”
莎伦看着他:“你要投那个掠主?”
“不,是首席,我要对冲风险。”
望着奥古斯汀离去的背影,莎伦这才明白这家伙之前居然都是下注赌那个战帮掠主赢。
在两名食客的辛苦奋斗下,顶级美食雪喉牛已经消失了一小半,双方的手都伸到了内脏,疯狂的进食下他们仿佛化为了荒野上饥饿的灰犬。
但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围观者都看到普雷斯科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的肚子开逐渐鼓胀,血沿着嘴角渗出。
反而是唐恩的疯狂依旧,暴食之下一切的血与肉都被吞噬。
等普雷斯科特完全停下,唐恩反而愈加疯狂,独自在一众北地战士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吃光了剩余大半的雪喉牛,只留下一具完整的牛骨。